杨糊糊

夜·五

每个舞者成为优秀舞者的同时,一定也是个好演员,这样才可将舞蹈人物诠释的活灵活现。显然,刘迦和李响他们在表演方面也独具天赋。

学校的课堂上,他们没有任何逾越师生界限的交流,一切看上去都是正常有序。谁能想到,在很多个夜晚的酒店,他们热情似火,卸下所有的防备,彼此完全融入对方的身体。

今天下课,刘迦跟往常一样准备离开教室,突然后面有人叫住了他。

“刘老师,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。”

刘迦回头,看着李响面带微笑的叫他,他有些诧异,微微张嘴,但很快拿出老师的姿态,沉稳地回答:“什么问题,你说。”

“风火轮我觉得我做的不是很好,我想让您帮我看下,我的动作有什么问题。”

边说边来到教室中间,面对镜子,准备做风火轮的动作。

刘迦看到李响是真的在请教问题,心情放松下来,走过去,示意李响可以开始做了。

“我觉得你的右手可以轮换的再快一些。”边说着,刘迦来到李响的身侧,抬起他的右手给他摆正位置。

李响环顾四周,教室里只剩下他和刘迦两个人了,迅速凑到刘迦的耳边,对他哈气,说:“刘老师,我不会做,你替我摆一下手位吧。”

对于李响猛然靠近,刘迦弹开了身体,神色微正,略带责备的语气,说:“别胡闹,现在是在教室。”

李响手却没停下,隔着衣服在刘迦胸前的突起上打转。

用委屈的语气,对刘迦说:“可是现在没有人了,刘老师,上次是你说能不能不要只在酒店的。”

刘迦有些警惕的抓住自己胸前不安分的手,他承认,环境加上李响的撩拨已经充分勾起了自己的欲望,不过他看了下周围的环境,不行,万一进来一个学生,太冒险了。

他故作生气,阴沉着脸色,“谁让你自作主张的?跟我来。”

刘迦带着李响快步走出教室,穿过教学楼,来到地下停车场,自己的车前。

“进去。”

李响看见刘迦似乎愠怒的神情,听话的钻进车里。

刘迦自己也坐进来,李响一副低头耷脑、可怜巴巴的模样,他知道李响已经进入角色了。

“知道自己错了吗?”刘迦继续扮演生气的样子。

“知道。”

“错了要怎么办?”

“接受惩罚。”

“自己说说,我怎么罚你好。”

“打屁股。”

“好,今天要打9下,把裤子脱下来,趴着。”

车内的空间有些狭小的,李响抬起屁股,先把裤子慢慢脱下,然后,转过身体,双手扶住车窗,把屁股对着刘迦。

“啪~”今天的刘迦,手下也用了力气,使劲打下去。

“哦~”带着疼和快感,李响忍不住叫出声音。

“忍住,不许出声。”

“嗯。”李响咬住嘴唇,轻哼一声。

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
“九下,好了,转过来吧。”刘迦命令道。

李响慢腾腾的移动身子,转过来,那里已经直挺挺的立着了。

“哼,这么兴奋呀,喜欢被我打,是不是?”刘迦一边问一边用手弹了下挺立的地方。

刘迦的动作让李响身体忍不住抖动了一下,眼睛也略微有些发红,听着刘迦的问话他似乎更加兴奋,没有回答,他低下头,直径寻找他熟悉的,那早已挺起的坚硬之处。

这灵活的舌头,让刘迦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汪洋大海,他在海上冲浪,海浪翻滚,他就随着海浪不断的上下浮动,最后一个巨大的海浪打来,他没有任何畏惧,海浪直直打下,打在他的脸上,胸前,腿上。

他低声呻吟,低头,看见李响的嘴里已经沾满自己的液体,那双眼睛饱含情绪,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勾引,他也被诱惑,第一次,他捧起他的脸,俯身先舔掉李响嘴边的一丝白色,然后逐渐移到他的唇上,自己的味道有些腥咸,他用手盖在那双略带震惊的眼睛上,加深了这个吻。

猛然,远处一束车灯光打在刘迦的脸上,被迫终止了这个吻。看下周围横七竖八停着的各色车辆,他叹了口气,松开李响,双手握住方向盘,把车开往江边的方向。

刘迦开车的同时,用自己的余光看着李响一点点穿上裤子,然后在慢慢系上安全带,他知道在自己吻上他的那刻起,也可能是早在吻上这个男孩之前,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已经不一样了。

“刘老师,有水吗?我想喝点水。”

“你看看后排座位上,我记得上次买来还有剩下的。”

李响反手摸到后排,拿了两瓶水过来。先打开一瓶,放在刘迦这边。

“刘老师,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是你的吗?”

“怎么知道的?”

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直觉。其实你文字聊天的感觉,和你平时说话的感觉挺像的。”

“这么简单吗?”

“嗯,很简单,是不是?”李响略微停顿了一下,继续说:“而且,人之间的感觉都是相互吸引的,你喜欢男孩子我感觉得到。”

听到李响这句话,刘迦愣住了,他不知道如何回复他,喜欢男孩子?自己真的喜欢男孩子吗?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自己定义只是放纵而已,他只是沉沦在欲望的喜悦中,至于性取向,他已经很久没有考虑,或者说不敢考虑这个问题了。如今,却被这个小男孩这样简简单单的点出来了。

“怎么?我说的不对吗?”李响看着刘迦的侧脸,“刘老师,难道今天你还不打算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?”

刘迦深深吸了一口气,就像自己要揭开很久之前的伤疤,但是他知道,就算他自己不揭开,只要一天不被治愈,这个伤疤就是一个随时会复发的伤口,不知道哪天就会重新开裂。

“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不,应该还小一点,大约16岁的时候吧,那时候我在艺校读书,一大群男孩子每天在一起。后来,嗯,已经忘记从哪一天开始,我觉得我上铺的那个男孩子长得非常好看,就总想看着他,亲近他。”

“那想必一定非常好看咯。”李响可爱的附和着。

“我也说不清楚,其实那时候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级,真的分不清喜不喜欢,当然,我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喜欢一个男孩子。直到某一天中午,我们午睡的时候,我看见他睡着了,就忍不住突然亲了他,没想到他也被吓坏了,一下就坐起来推开了我。”

李响带着几分吃惊的语气,调侃刘迦,“没想到,我们迷人的刘老师也有被人拒绝的时候呀。”

可是刘迦却接着叹了口气,说:“可能他真的被吓到了吧,他告诉了他的爸爸妈妈,然后他的父母就来找老师,老师请了我的父亲。”

说到这里,刘迦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方向盘,青筋显露出来,他冷哼着,用十分冷漠的口吻。

“我的父亲是非常传统的人,一听说这种事情,怒气冲冲就把我揪到对方父母面前,说我不该骚扰别人,让我道歉。我那时候甚至不清楚到底什么是骚扰,然后我父亲就当着老师还有那么多人的面打了我一巴掌。那一巴掌,打掉了我的自尊,也打掉了我所有青春的幻想。从那之后,除了跳舞,我不再跟任何人接触。好了,这就是我的故事。”

刘迦看似平静的诉说他这段青春的回忆,让他疼痛的青春回忆。

李响知道,这平静的口吻隐藏了内心多少震动。他把手轻轻放在刘迦手上,表示安慰。

刘迦微微一笑,说:“所以啊,我羡慕你。我觉得其实你活得非常自我,最起码,你正视自己的内心。”

“我为人一向真诚,包括,对待自己。”

“所以呀,我觉得我不配。”

车子在城市穿梭,远眺是目不能及的江水,路灯一盏一盏亮起。在夜幕之下也许我们可以伪装,可以尝试带上面具。但是天终究会亮,黑夜之后的白天,谁也不能阻挡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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